密室逃亡之谜4(密室解谜逃亡)

未解之谜 2023-03-16 07:25www.188915.com世界未解之谜

密室逃亡之谜4》的故事发生在一个神秘的地方,这里有一个巨大的迷宫,里面充满了危险,玩家需要通过自己的智慧和勇气,找到出口,解开谜题。游戏画风和音乐都非常棒,喜欢冒险的玩家千万不要错过。本作支持简体中文,目前售价59元。下面是详细介绍。《迷宫4寻找出口(英文)(中中文)探险家的游戏)是一款冒险解谜游戏,玩家将扮演一名探险家,前往一个神秘的地方,寻找出口。

,出乎我意料之外的,费沙族长虽然下令比试,只不过他所说的话,却令我大是愕然。他十分庄严地道“天色快要亮了,万能的太阳,将要升起,在第一丝阳光射入古城之际,你们两人才能开始比试,愿真神阿拉护佑你们!” 当第一丝阳光射入古城中才可以动手,我几乎高声叫了出来,尤普多是生活在这座古城之中的,他自然更容易知道太阳在甚么时候,将会照射到那座古城,而我却只能紧张地等待着。 尤普多的出刀是如此之快,只要给他占到了半秒钟的先机,我就危险了! 我略略转过头,向艾泊看去,只见艾泊的面色,比月台下的石块还要灰白。我立即又转过头来,在那刹间,我已经想好了对策。我双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庄严如石像的尤普多,我的目光却不是停在他的面上,而是停在他的胸口。 他的胸口的衣服,被我削出了一个圆圈,胸膛可笑地露在外面。 我越向他注视,他便越是显得不安,这一点,我是可以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来的。 不到十分钟,他的弯刀刀尖,甚至在作轻微的抖动,看来他更不安了。因为这时,千百双眼睛,也可能注视着他可笑的胸膛。 ,人家同样可以知道我头上的头发,去了一片,是尤普多的杰作,但人家却不会笑我,因为我是一个外来客,而尤普多却是尤普多。 我抬起头来,望向尤普多,只见他面肉抖动着,眼中的神色,十分愤怒。 他发怒了!这正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。 因为在快速的进攻中,若是愤怒的话,往往会作出最错误的决定的。 我等待着尤普多向我作进攻。 天色慢慢地亮了起来,太阳可能已经升起了,只不过它的光线未曾照到这个古城而已,我虽然已使尤普多发怒,但尤普多快刀给我的印象,仍然使我不能十分乐观。 我几乎是屏住气息地等待着。 突然,我看到尤普多的面上,现出了一种久经压抑,将可获得发泄的神情。我立即知道,第一丝阳光要射到古城中来了。我立即身形微矮,也就在这时,尤普多的弯刀,迎着第一道射入城中的阳光,像是一道闪电一样,向我的肩头劈了下来! 我在身形一矮之际,早已打定了退开的主意,刀光一闪,我已向外掠了出去,尤普多的那一刀,仍然使我的衣袖被割裂。 我一后退,尤普多立即跳跃着逼了过来。他的来势之炔,实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而他的刀法,也绝不是我事先想像的那样不够周密的。 在接下来的五分钟之中,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,是我一生之中,最接近死亡的时候。 寒森森的刀光,在我的四周围不断地闪耀着,呼啸着,像是上天忽然大发雷霆之怒,感到了不需要我这个人的存在,而发出了无数闪电要将我击中一样。 我尽我所能地躲避着,我跳跃,闪动,打滚,翻身,在五分钟后,我的身上,也已多出了许多道血痕,我身上的衣服,已经不成其为衣服了。 然后,我开始反攻了。 弯刀和弯刀的相击,发出惊心动魄的锵然之声,旁观众人的气息屏得更紧张,我开始听到了尤普多的喘息声,在我开始反攻的五分钟,尤普多已经渐渐地失去了优势,在急于取胜的情形下,他开始犯错误了。 他在我一刀横挥,向他的腰际削出之际,身子陡地一矮,几乎是蹲在地上。我的那一刀,在他的头顶“刷”地掠了过去。 如果尤普多不是急于取胜的话,他在避开了我这一刀之后,应该迅速后退,判明情况之后,再作进攻的,或许他根本不应该用这种方法向我进攻,但这时,他才避过这一刀,手中的弯刀,便突然向我的胸口,疾刺了过来! 我无法不承认这是精彩绝伦,大胆之极的一刀,但我等这个机会,也已等了许久了! 就在他一刀由下而上,向我刺来之际,我陡地向上跃起,自他的头上跃过,到了他的背后。 尤普多一定想在他的这一刀上,来结束争斗的,所以这一刀力道用得极大,人也站了起来,而当我跃起之后,他那一刀,也已刺空,一时收不住势子,整个人向前一冲。 我早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了,我一跃到了他的背后,手肘一缩,刀柄已经撞在尤普多的背心之上。 尤普多发出了一下犹如野兽嚎叫也似的声音,身子又向前出跌了一步。 他仍然不愧是第一流的刀手,在踉跄向前跌出之际,竟然疾转过身来,反手向我发出了一刀! 只不过我又已较他早一步发作,我向他攻出的一刀,已然到达,刀背击在他的手背之上,令得他五指一松,那反手和他的刀只砍到一半,刀便离手了,我连忙手一缩,使我的刀和他的刀相踫,发出“锵”地一声响,我松开手,让我的刀和他的刀,一齐落到了地上。 我的动作十分快疾,尤普多的动作也不慢,在旁人看来,就像是我们两人的弯刀相踫,大家的刀一齐震跌在地一样。 但尤普多却是知道的,他呆呆地站着,面色难看到了极点。 我连忙叫道“艾泊,你看,我竟可以和这个阿拉伯一流刀手打成了平手!” 尤普多的身子震动了一下,以不明白的神气望着我。我向他一笑“我们两人同是伟大的刀手,是不是?或许是真神阿拉要两个伟大的刀手存在世上,所以我们的刀相踫,便一齐跌到了地上!” 尤普多张起了手臂,好一会说不出话来,只见他嘴唇抖动着。 我看到他这种情形,便知道他已经明白我的用意了。我微笑地望着他,只见他的口唇哆嗦了好一会,才叫出了四个字来“真神阿拉!” 接着,他向我冲了过来,以他长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我,我也抱住了他,我们相互拍击着对方的脊背,四周观众这时候,突然爆发出一阵如雷也似的欢呼声,简直是惊天动地。我相信,埃及政府如果在三十里之内有巡逻队的话,那么他们一定可以发现这个民族的聚居之地了! 我和尤普多两人分了开来,尤普多拾起了他的弯刀,交到了我的手中,我也拾起了我的弯刀,交到了他的手中去。 我和尤普多的争斗,还不到半小时,但这时阳光已经照射到这座被人遗忘的古城的每一个角落了。 人们像是发疯似地跳着、嚷着。然后,费沙族长缓缓向我们走过来。等到费沙族长来到我和尤普多身前之际,人声突然又静了下来。 费沙族长转向我,呆了一呆,向我作出一个十分古怪的动作,我却立即体会出,那是费沙族长在向我行礼! 人的情绪是一种十分奇怪的东西。我因为不肯向费沙族长鞠躬,所以才和尤普多比刀,冒了一场大险。但这时,我却立即向费沙族长鞠下躬去,还了他一礼。 费沙族长在我直起身子之后,将手按在我的肩上,以极低的声音道“其实你可以不必还礼的。”我笑道“你以为我是不讲礼貌的么?” 费沙略呆了一呆“我在你的身上,认识中国人了。”我道“我也在你的身上,认识阿拉伯人了。”我相信费沙族长本身,也是一个杰出的刀手,他一定是看出了我和尤普多的比武,并不是平手,而是我已经取胜了的。 所以,他才向我行礼。他是一族之长,所有他治下的人全在这里,他却毫不犹豫地向我行礼,这便是一件十分难能可贵的事情。这显出他们整个民族,是一个十分高贵的民族。 因为如果他的品格卑劣的话,他一定会下令,令刀手向我围攻,若是费沙族长下了这样命令的话,我是绝难逃生的了。 艾泊冲了过来,我们两人又拥抱了片刻,费沙族长一手拉着我,一手拉着尤普多,一齐向前走去,所有的人又发出如雷鸣也似的欢呼声,我们到了庙堂之后,欢呼声仍在继续着。 费沙族长和我们,一齐坐了下来,他的侍者捧上了土制的劣酒,却是放在最精致的古埃及酒器之中的。 我大口地喝着那种事实上是难以入口的劣酒,费沙族长问我“你们到这里来,不是为了旅行,那是为了甚么?” 我抹了抹口角流下来的酒“我们来寻找一座失了踪的金字塔。” 费沙族长一听,手震了一震,捧在手中的酒,甚至溅了出来。 我呆了一呆“怎么,事情有甚么不对么?” 费沙连忙道“没有甚么,你所说的……金字塔,是在甚么地方?” 我已经看出,费沙族长的心中,正有甚么事情在瞒着我,我直视着他“就在这里附近,你可以告诉我,我要找的金字塔是在甚么地方么?” 他的身子又是一震,酒再度自酒杯中洒了出来。他忽然笑了起来,那种勉强之极的干笑,是为了掩饰他的窘态而发的。 他笑了好一会,才道“这倒有趣了,我绝不知道这里附近,有着甚么金字塔。” 本来,我也不能肯定费沙族长是不是知道我所要我的金字塔的所在地,因为这座金字塔在地面上消失已有许多年了,它可能被埋在极深的沙下面。 听到了费沙族长那种笨拙的否认之后,我却感到,他是知道的,至少他是有着概念,而绝不是像他那样所说,一无所知的。 我逼视着他,他转过头去,不敢和我相望。 我正想再说甚么时,艾泊忽然叹了一口气“费沙老友,你变了。” 费沙族长的面上,顿时红了起来“艾泊,你这话是甚么意思?” 艾泊摇了摇头“老友,你自己明自。” 费沙面上的神色,十分激动,陡地站了起来“艾泊,难道我不愿全族人的命运而将我所知的告诉他么,你说。” 艾泊十分冷静“你可以告诉他,你是不能说,并不是不知道。” 费沙吸了一口气,转头向我望来,道“好,我告诉你,你要找的那座金字塔在甚么地方,我是知道的,我不能告诉你,虽然你是我极其尊敬的人。” 我装成不在乎地笑了笑,像是我不准备再继续追问下去一样,我的心中,却是大为高兴,既已有了线索,我岂肯放弃迫寻?我道“是为甚么原因,你可以告诉我么?” 费沙族长道“可以的,这座金字塔,保祐着我们全族的平安,绝不能让外人去侵扰的。” 我几乎要怒得高跳了起来,原来费沙族长是为着迷信的原因,这自然是最愚昧的原因,但却也是个最固执的原因了。 我又装出微笑,道“原来如此,你说‘不许外入侵扰’,你的意思是说,这座金字塔是在外人可以到达的地方么!” 费沙族长扬头道“我所能够讲的,就是那些,我没有别的话可说了。” 我站了起来“看来你们的护祐神并不怎样照顾你们的民族,因为你们穷困、贫乏,几乎是在这古城之中等死!” 费沙族长像是要发怒,却发不出来,因为我所讲的是事实,他只是道“至少,埃及政府的军队,未曾发现我们,我们能以生存下去。” 我试探着他,道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可以和政府讲和呢?” 费沙叹了一口气。艾泊代他道“没有办法,现政府不知从甚么地方,获得了一个错误的情报,硬说废王有一批重要的珍宝,落在他手上。现政府追捕他,倒不是为了政治上的原因,因为谁也知道那个废王是绝不可能卷土重来的了。” 我听了之后,心中大是高兴,因为这与我原来的计划,恰好吻合!我忙道“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你满足埃及政府的要求,那么你和你的族人,也不必再局处在这个古城之中了!” 费沙望着我,一声不出。艾泊摇手道“卫斯理,你不会有办法的,埃及政府向他需索的,是一批价值大得惊人的珍宝。” 我点头道“我知道,我可以提供一个宝藏的线索,叫费沙族长将这项线索供给埃及政府,来换取他们整个民族的自由。” 费沙仍是望着我,面上露出不可相信的神色来。我续道“那是十二颗经过极其粗糙的手工琢磨的钻石,每一颗约有三百克拉上下。”艾泊身子摇幌着,站了起来“你在做梦,你在做梦!”费沙道“你……自己为甚么不去取?” 我耸了耸肩,道“人没有不爱金钱的,因为金钱几乎可以使人得到他所需要的一切。,我也总弄不懂,一个人有了一千万,和一万万之间有甚么不同,一个人的享受总是有极限的。我虽然没有一千万,我的生活过得很好,我想要的东西都有,那十二颗钻石,对我来说,只是十二块可以反光的石头而已。” 费沙族长喃喃地道“有了这样的宝藏,那么我的民族的确可以自由了。” 我续道“在一座神庙的废墟之下,便蕴藏着十二颗钻石,你只要稍向埃及政府证明这一点就行了,是不是?” 费沙族长道“是的,那样,我们可以找到一个绿洲,在绿洲旁居住下来,而不是在这里,从十几丈深的地底,来汲取泥浆似的井水了。” 我笑了笑“费沙老友,你相信我的话么?” 费沙笑了起来“卫斯理老友,我有甚么理由怀疑你这样的人所说的话呢?等你从那个金字塔回来之后,我和你一齐到开罗去。” 我心中的高兴,实是难以形容,我却不使自己的高兴太以显露,因为那会使我看来,一切全是我自己在为自己打算。 我只是顺口问道“那金字塔难道并不是被埋在沙下面么?” 费沙族长道“是埋在沙下面,要不然早已被人发现了,,这座古城和那个金字塔,却像是有关系的,因为从古城之中,有一条地道是可以通到那座金字塔的内部的。” 我不由自主身子俯前“当真?” 费沙点头道“我走过那条地道,只走到一半,我便不敢再向前走去,但在地道石块上面所刻的古代文字中,我知道这是通向一个金字塔的。你不要以为我只是一个落后民族的族长,我还是一个古代埃及历史研究的权威,和人种学的博士。” 我耸了耸肩“老友,我难道曾经说过你是一个文盲么?” 费沙“哈哈”地大笑起来“上一次我只是一个人进入地道,所以半途而返,这一次我们几个人去,我想可以直达这座金字培的内部了。” 我道“进入金字塔的内部,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,古代的咒语,可能会令人莫名其妙地丧生,几千年被闭塞在塔内的空气,也可能已成为最毒的毒气,费沙,你何必去冒这个险?” 费沙族长道“好,我可以不去,你却没有人带路。” 艾泊高叫道“啊,你竟撒起赖来了!”

这时,我们三个人,已相互以“老友”称呼,而事实上,我们也完全成为老朋友了。 艾泊站了起来,向费沙族长要了两个阿拉伯人,去我们的营地,搬运必需的物品。而我则和费沙族长继续在庙堂中交谈。 我听得费沙族长说他自己是古埃及历史的权威,我不禁大感兴趣,我和他闲谈了片刻,便道“这座古城是甚么时候建造的,你可知道么?” 费沙道“据我的考据,这是在亚西利亚帝国灭亡之后不多久的事情。” 我点了点头,其实我对于费沙所说的时代,也没有甚么概念,我有兴趣的只是那座古城是为甚么而建造的。我将这个问题,向他提了出来。 费沙“哈”地一声“老友,我对于古埃及的历史,知道千百万件事情,我甚至可以背得出安东尼的演词,你为甚么单问一件我所不知道的事呢?” 我苦笑了一下“那么,你对于那‘看不见的神’,又有甚么意见。” 费沙道“那不是埃及的神,这正是使我迷惑的地方,你有甚么概念呢?” 我道“我的意见是,在很古很古的时候,在遥远遥远的地方,有一族人,忽然成为隐身人了,那使他们全族趋于毁灭,只有几个人,坚强得能周游世界,去寻找使他们复原的办法……” 费沙以手加额,作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来。我不理会他讽刺的神清,继续说下去“他们到了埃及,也达到了他们的目的,而隐身法则藏在我们要去的金字塔中。” 费沙扬手道“老友,我承认你的想像力十分丰富,钻石对你的确没有用处,因为你的想像,可以使钻石的光芒也为之失色。” 我只是笑了笑,并不作答辩。 因为要讲起来,那实在是一件太长的事了,又要从那只黄铜箱子开始讲起——我们又谈了些别的事,艾泊已经回来了,他取来了电筒,带有钩子的绳素,和氧气筒,这一切,都是必需的用具,还有一套凿子,是用来弄开锁住的门的,使我们能在遇到阻碍时继续通行。 我道“好,那地道的入口处,是在甚么地方。” 费沙提起了氧气筒,背在背上,并且取过了一只强力的电筒和一具红外线观察器,那是万一在电筒失效的时候,用来在黑暗中分辨物事用的。 艾泊跟在我的后面,我们一齐向庙堂的后面走去,到了一个天井之中,我看到了两口井,一口井上,有着井架,另一个井则没有。 我忙道“不要问我为甚么知道,我可以肯定。地道的入口处,是在左边的那口井中。” 费沙转过头来“你似乎甚么都知道,不是么?” 我笑了笑,造这座古城的工程师,和造那座大庙的工程师,显然是同一个人,地道入口的式样,也是一样的。 费沙下了井,我也跟着下去,艾泊在。 不消多久,我们便到井底,艾泊和我一齐开亮了电筒。费沙道“一具电筒就够了,甬道很长,要节省用电。” 我熄了手中的电筒,艾泊越过我,走在我的前面,那条甬道,和通向那座古城的一条一样,全是用大石块所砌成的。 古埃及人的工程知识,实是令人吃惊,而埃及人民的耐劳能力,更是令人难以想像。 ,这条甬道的工程,还绝不能和大金字塔的工程相提并论,但已使人感到,那是一项奇迹了。 确如费沙族长所言,那条甬道十分长。 我们在甬道中走着,足足有四十分钟,在电筒的光芒照射下,我们才看到了一扇圆形的门,那扇门是镀金的,金光灿烂,夺目异常。 那扇门,像是潜艇上的出口处一样,刚好可供人爬行。我一看到了那扇金门,便也将电筒打亮。 费沙回过头来“在我们打开门之前,最好先戴上氧气面具。” 我们所准备的氧气面具,是和潜水用的一样,连眼睛的部份,也有掩遮,因为从金字塔中喷出来的毒气,可能损及眼睛。 费沙族长开始用力地去推那扇金铸的小圆门,艾泊帮着他,由于甬道太狭,我便只能在他们两人的身后看他们出力。 那扇金铸的小圆门,慢慢地被推了开来,终于完全打开了。 圆门一打开,我们三人都不禁陡地一怔。 因为,从圆门的里面,竟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声音,似哭非哭,似笑非笑,听来令人毛发直竖,不由自主,出了一身冷汗。 费沙族长并不是没有知识的人,他刚才还在向我夸耀他是权威、博士。但这时一听得那一阵凄厉的声音,他立即后退。贴在甬道壁上,不住发抖。 那种恐怖的声音,乍一传入耳中,我也为之毛发直竖,那就像是在我们要去的金字塔中,有着千年未腐的木乃伊,这时正以这种可怖的声音,在欢迎我们前去一样。 ,我略想了一想,便明白了那声音的来源。 这扇圆门,自然是通向金字塔的了,圆门一打开,甬道中的空气,和金字塔中停滞了几千年不动的空气,发生了对流,所以才产生出那种怪声来的,那就像是将耳朵对准了一只空大口瓶,耳际便会听到“嗡嗡”的声音一样。 我连忙取出了一技尖笔,在右壁上写道“这是空气对流声,我们不必惊惶。” 费沙族长呆了片刻,点了点头,艾泊已打亮了电筒,向圆门之内照去。 只见圆门之内,仍是一条甬道,但见那条甬道,却只能爬行,而绝无法站立起来。我取出了打火机,没有法子打得着火。这表示空气中甚至没有氧,我们不能除去氧气筒。 艾泊试着先爬了进去,背着氧气筒,我们几乎连转身的可能都没有,只能慢慢地向前爬着。在爬行了约莫二十尺之后,前面又是一扇金铸的小圆门。 在那扇小圆门上,铸着一个牛首人身的神像,神像虽小,形态猛恶,两只突出的眼晴,像是正在瞪着我们一样! 我们都知道,如今我们已经深入到那个被黄沙掩埋的金字塔中心了。 在一个失踪了的金字塔的中心,这件事的本身,便带有极其诡异恐怖的意味。 艾泊用力将那扇小圆门推了开来,他又向前爬出了两尺,突然,他的身子向下一倾,便跌了下去。费沙族长连忙伸手去拉他,却已慢了一步。我们两人,听到了重物堕地之声。 根据我的经验,这重物堕地之声,是在三公尺左右之下传了上来的,也就是说,艾泊坠下了并不很多,费沙回过头来看我,我焦急得想除下氧气筒的口塞来,向艾泊大声喝问,但几乎是在,我们又听得下面传来了长短不同的敲打之声。 艾泊以摩士电码在向我们通话,我和费沙两人,仔细地听着,只听得艾泊敲出了如下的字句“我跌伤了脚踝,你们下来的时候要小心。” 费沙立即回答他“我们知道了。”他也是以摩士电码回答他的。 在我们的口中都塞着氧气筒的口塞的情形下,这自然是最好的通话方法了。 费沙又慢慢地向前爬去,我看着他的身子,在甬道的尽头处伸出,然后也跌了下去。我再向前爬出,也同样地跌了下去。 由于我和费沙两人,都有了准备,所以尽管我们身上负着沉重的氧气筒,也未曾受伤。我们先察看艾泊,幸运得很,他的伤势也不很严重,还可以行走。 我将他扶起来,然后以电筒四面扫射,以弄清楚我们究竟置身于何处。 我们看到,如今我们是在一间石室之中,那间石室除了一具石棺之外,别无他物,那具石棺,足有三公尺。而在石室的另一端,则有一扇石门,可以通往他处。 艾泊转头向我望来,手在石棺上敲着“怎么样?”我回答他“将石棺敲开来,我们要寻找的秘密,可能就在石棺中。”在我们进来的时候,是带备了必要的工具的,我们有硬度极高的凿子,也有锤子,我们三个人,沿着石棺的周围,工作起来。 那石棺的棺盖,几乎等于半个石棺一样,我们三人,费了许多功夫,才将棺盖弄得松动,然后才用力将棺推了开来,棺盖发出隆然巨响,跌在一边,我们一齐定晴看去,不禁苦笑了起来在石棺里面,还有一具铜棺! 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,将石棺打开,只当可以看清石棺里面的东西了。 怎知石棺里面,竟还有一具铜棺。 我最先俯下身去,去检查那具铜棺,我立即扬手作欢欣之状,因为我发现那具铜棺,是用几个栓将棺盖拴住的,只要拔出铜栓,棺盖便可以打开了。 我们三人,将栓拔去,又将沉重的铜棺棺盖,搬了开去。 我们看到了一具木乃伊。 那具木乃伊,和寻常的木乃伊,并没有不同之处,包扎得十分好。在木乃伊之旁,并没有别的东西。我摊了摊手,向那扇门指了一指。在这里既然是一无所获,我们要深入一层了。 艾泊则指着氧气储量的指示表,我回头一看,也不禁呆了一呆,我们的氧气,已经用去一半了。我向费沙望去,费沙敲出了电码“我退出去,带人运氧气筒进来,你们继续前去。” 我点了点头,费沙退了出去,我和艾泊两人,到了那扇石门之前,用力推去,那扇门竟能给我们推得开,我们一齐走了进去,那是另一间石室,石室之中,有着一张铁铸成的桌子,桌子的形式十分奇特,像是中国人利用天然树根做成的几一样。 在那张桌子上面,放着一只黄铜盒子,除此之外,这问石室中?也没有别的东西了。 我拿起那只沉甸甸的盒子,摇了摇,盒中有东西在“卜卜”作声。 那只黄铜盒子,一看便知道和王俊给我的那黄铜箱子,是出于同一匠人之手的。我心中想,使透明人变为正常人的秘密,是不是就在这盒子中呢?还是在这只盒子中,所放的那种会发射出异样的放射光,可以使人变成透明的怪物的矿物呢? 如果是前者的话,那么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,已经达到了。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,在这间石室中,我们没有法子避得透明光的照射,我和艾泊两人,也无可避免地要成为透明人了! 我呆立了片刻,艾泊不断地询问我怎么样?我抬头看了看,这间石室,别无通道,看来我们在金字塔中的中心部份,而整个金字塔,全是石块,也只有中心部份有这样两间石室。 我将事情的经过,用电码大略地向艾泊解释了一遍,艾泊到这时,才知道我所说的隐身一事,并不是在开玩笑。 他摊了摊手,敲出如下的电码“如果我们命中注定要变透明人的话,那就做透明人好了,设法将那盒子打开来吧。” 我动用了手中的凿子和锤子,大力向那只黄铜盒子盖缝凿去,没有几下,盒盖和盒子连接的绞链,便已被我凿断了,我将盒子盖掀了开来,我立即后退了一步,心中狂跳起来。 盒子中放着一块四只拳头大小的一块矿物——我说不上那是甚么来,所以只能称之为“矿物”。那东西发出一种十分奇异的光芒,而不是一种。而有多种的光芒,色彩的绚丽变幻,是我从来也未曾看到过的。 我呆呆地望着那块矿物,那种奇丽的彩光是一道虹,突然被揉碎了,而虹的七彩,红、橙、黄、绿、青、蓝、紫,又各自揉合变化,成了几十种其它的颜色,各自在争妍竞丽,那实是不可思议的一种现象。 我一面站着发呆,一面心中想着这一定是透明光了,这一定就是使人变成透明人的光芒,我已经在变了么? 我连忙向我的身子看去,它们没有变,我手上的肌肉还在,并没有消失,我捋起衣袖,臂上的肌肉也还在,未曾从我的视线上消失。 我再向艾泊看去,他显然也为那种夺目的光彩而在出神,他也和常人一样,未曾起变化。 那竟不是透明光么?还是时间尚短,变化还没有发生呢? 我那时竟蠢得只知道去寻求这个答案,而不去立时将盒子盖盖上。 我足足站了近十分钟,才突然想起,若是时间还不够使我变成透明人的话,那我一定要将盒盖快些盖上才是。我连忙盖好了盒盖,才听得艾泊打出电码老天,这是甚么东西啊! 我回答他那就是透明光。 艾泊不同意我们两人怎么没有变成透明人。 我苦笑着我也不明白,我真的不明白,那东西是矿物,所发出的奇异光芒,一定是透明光……等一等……等一等…… 我敲打电码到了这时,突然想了起来,王彦和燕芬都曾告诉过我,他们所看到的,是一片夺目的白色的光芒,而不是多彩的! 我停了片刻,继续敲打着,节奏快了许多,那是因为我心中的兴奋,我记起来了,透明光是一种强烈的白色光芒,并不是多彩的,像我们如今所见到的那样,我们所找到的,一定是“反透明光”,也就是我们进行的目的达到了。 艾泊敲道“那我们快带着盒子,退出去吧,氧气快要用完了。”我点头答应,将那只黄铜盒子挟在肋下,向外走去,艾泊跟在我的后面。 我们两人在甬道中爬行着,刚好到了甬道的尽头,费沙已带着人来了。我们关上了通向金字塔内部的小圆门,除下了氧气面罩。 费沙问道“怎么退出来了?” 艾泊道“我们要找的东西,已经找到了。” 费沙道“不必再到金字塔中去了么?” 我道“相信不用去了。” 费沙笑道“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,我已经用一具发报机,向我们在开罗的代表联系过了,他认为你的建议,的确是可以使我们这一族恢复自由的,他已经和政府在接头了。” 我握住了他的手,道“我要衷心地祝贺你成功。”我们通过甬道,又从那口井中,爬了出来,费沙还要留我们在古城中逗留几日,但我却心急着要赶回开罗去,因为我知道王彦和燕芬两个,在那孤岛之上,一定是等得心神俱焦了。 我们和费沙族长告别,步行回到我们的营地,艾泊在营帐中躺了下来“卫斯理,当你和尤普多动手的时候,真吓死我了。” 我笑了一下,道“别说是你,我也吓得冷汗直淋。”艾泊望着我“你这个中国人,似乎是无所不能的。”我连忙道“艾泊,你千万别那么说,我其实只是一个浪子,哪里当得上无所不能这个称号?” 艾泊道“你如今已掌握了隐身法,还不算是无所不能么?” 我道“我绝不想做隐身人,因为我知道有一个非常能干的人,在成了隐身人之后,根本已没有做人的乐趣了!” 艾泊笑了起来,我又道“我只是想去救两个已成了透明人的年轻人,我走到他们的面前,将盒盖一揭开来,盒中矿物所放射出七彩的光线,使他们在刹时间回复正常,我的冒险也有代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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