汾西县未解之谜

未解之谜 2023-03-16 07:19www.188915.com世界未解之谜

汾西县未解之谜,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。这个“未解之谜”就是“阎锡山的祖坟在哪里”。在山西省汾西县,流传着一个说法,说阎锡山的祖坟在汾西县,这个说法是真的吗?”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呢?我们一起来看看吧。,我们先来看看这个说法的来龙去脉。

晋安帝纪元

(公元402年)晋元兴元年、隆安六年、大亨元年 后燕光始二年 后秦弘始四年 北魏天兴五年 后凉神鼎二年 南凉弘昌元年 北凉永安二年 南燕建平三年 西凉庚子三年

春正月庚午朔,晋朝大赦,改元“元兴”。

晋帝诏曰“竖子桓玄,故大司马不腆之息,少怀狡恶,长而不悛,遂与王恭协同奸谋,阻兵内侮,三方云集志在问鼎,窥拟神器。赖祖宗威灵。宰傅神略,忠义奋发,罪人斯殒。玄等猖狂失图,回舟鸟逝。便宜乘会,歼除奸源,于是同异之论,用惑庙策,遂使王宪废挠,宠授非所。犹冀玄当洗濯胸腑,小惩大诫,而狼心弗革,悖慢愈甚,割据江湘,擅威荆郢,矫命称制,与夺在手。又对侍中王谧放肆丑言,欲纵凶毒,陵陷上京。无君之心,形于音翰;不臣之迹,日月弥著。是可忍也,孰不可怀!宜明九伐,以宁西夏。尚书令、后将军元显可为征讨大都督、督十八州诸军事、骠骑大将军、仪同三司。”

晋帝司马德宗拜骠骑将军、会稽王司马道子为侍中、太傅,置左右长史、司马、从事中郎四人,崇异之仪,备尽盛典;骠骑将军僚佐文武,即配太傅府。加后将军、尚书令、徐州刺史司马元显侍中、骠骑大将军、开府、征讨大都督、十八州诸军事、仪同三司,加黄钺,班剑二十人,卫将军、领司徒、琅邪王司马德文为车骑大将军,镇北将军刘牢之为前锋都督、行征西将军、领江州事,前将军、豫州刺史、谯王司马尚之为后部入沔水,尚之子司马文仲为宁远将军、宣城内史,以讨后将军、荆州刺史桓玄。

晋龙骧将军、琅邪内史、后军长史王诞随府转骠骑长史,将军、内史如故。元显欲悉诛桓氏,王诞固陈桓修等与玄志趣不同,由此得免。修,诞甥也。侍中桓石生历骠骑、太傅长史。

晋后军咨议参军、宁朔将军、临淮太守刘敬宣仍随府转骠骑参军,军、郡如故。元显骄淫纵肆,群下化之;敬宣每预燕会,未尝钦酒,调戏之来,无所酬答,元显甚不说。寻进号辅国将军,余如故。

晋冠军将军、谘议参军桓谦转骠骑司马。庐江太守张法顺言于元显曰“自举大事,未有威断,桓谦兄弟每为上流耳目,斩之,以孤荆楚之望。且事之济不,继在前军,而牢之反覆,万一有变,则祸败立至。可令牢之杀谦兄弟,以示不贰。若不受命,当逆为其所。”元显曰“非牢之无以当桓玄。且始事而诛大将,人情必动,二三不可。”元显以桓氏世在陕西,冠军将军、司马桓谦父故荆州刺史桓冲有遗惠于荆楚,惧人情向背,乃用桓谦为持节、都督荆益宁梁四州诸军事、西中郎将、荆州刺史、假节,以安荆楚。

元显遣使以讨玄事谘征西将军刘牢之。牢之以玄少有雄名,杖全楚之众,惧不能制,又虑平玄之后功盖天下,必不为元显所容,深怀疑贰,不得已率北府文武屯溧洲。以建武将军、下邳太守刘裕参征西军事。

丁丑,后燕中垒将军慕容拔攻辽西,北魏虎威将军宿沓干等拒战不利,弃令支而还,拔俘辽西太守那颉。后燕天王慕容熙以拔为幽州刺史,镇令支,以中坚将军辽西阳豪为本郡太守。丁亥,以章武公渊为尚书令,博陵公虔为尚书左仆射,尚书王腾为右仆射。

戊子,北魏材官将军和突破黜弗、素古延等诸部,获马三千余匹,牛羊七万余头。没弈干、黜弗、素古延,皆后秦之属国也,而魏攻之,由是有隙。魏帝拓跋珪闻后秦将寇边,庚寅,大阅舆徒,诏并州诸军积谷于平阳之乾壁,以备后秦。

辛卯,柔然大人郁久闾社仑方睦于后秦,遣骑救素古延等,和突逆击破之于山南河曲,获铠马二千余匹。

南凉车骑大将军、广武公秃发傉檀攻克后凉显美,执守将昌松太守孟祎而数之曰“见机而作,赏之所先;守迷不变,刑之所及。吾方耀威玉门,扫平秦、陇,卿固守穷城,稽淹王宪,国有常刑,于分甘乎?”祎曰“明公开翦河右,声播宇内,文德以绥远人,威武以惩不恪,况祎蔑尔,敢拒天命!衅鼓之刑,祎之分也。但忠于彼者,亦忠于此。荷吕氏厚恩,受籓屏之任,明公至而归命,恐获罪于执事,惟公图之。”傉檀大悦,释其缚,待之客礼。徙显美、丽靬二千余户而归。傉檀嘉孟祎忠烈,拜左司马。祎请曰“吕氏将亡,圣朝之并河右,昭然已定。但为人守而不全,复忝显任,窃所未安。明公之恩,听祎就戮于姑臧,死且不朽。”义而许之。

于时晋朝遭孙恩之乱,扬土饥虚,运漕不继,桓玄断江路,商旅遂绝。于是公私匮乏,士卒唯给粰橡。大军将发,桓玄从兄太傅长史桓石生驰使告玄。玄本谓扬土饥馑,孙恩未灭,必未遑讨己,可得蓄力养众,观衅而动。既闻元显将伐之,甚惧,欲保江陵。长史卞范之说玄曰“公英略威名振于天下,元显口尚乳臭,刘牢之大失物情,若兵临近畿,示以威赏,则土崩之势可翘足而待,何有延敌入境自取蹙弱者乎!”玄大悦,乃留其兄冠军将军、江州刺史桓伟守江陵,抗表率众,下至寻阳,乃建牙传檄曰

“案扬州刺史元显凶暴之性,自幼加长;犯礼毁教,发蒙如备。居丧无一日之哀,衰绖为宵征之服,弦觞于殷忧之时,穷色于罔极之日,劫略王国宝妓妾一朝空房,比基恶之始,骇愕视听者矣。

“相王有疾,情无悚惧,幸灾擅命,扬州篡授,遂乃父子同录,比肩连案。既专权重,双行险暴,恐相王知之,杜绝视听。恶声无闻,佞誉日至。万机之重,委之厮孽,国典朝政,纷纭淆乱。又讽旨尚书,使普敬录公。录公之位,非尽敬之所。苟自尊贵,遂悖朝礼。又妖贼陵纵,破军殄民之后,己为都督,亲则刺史,于宜降之日,辄加崇进。弱冠之年,古今莫比。宰相惩恶。,己独解录,推祸委罚,归之有在,自古僭逆未有若斯之甚者。

“取妾之僭,殆同六礼,乃使尚书仆射为媒人,长史为迎宾,嬖媵饕餮,贺同长秋,所谓无君之心,触事而发。八日观佛,略人子女,至人家宿,唐突归妾。庆封迄今,甫见易室之饮;晋灵以来,忽有支解之刑。喜怒轻戮,人士割裂,治城之暴,一睡而斩。又以四岁孽子,兴东海之封。吴兴残暴之后,横复若斯之调。妖贼之兴,实由此竖。居丧极味,孙泰供其膳;在夜思游,亦孙泰延其驾。泰承其势,得行威福,虽加诛戮,所染既多。加之以苦发乐属,枉滥者众,驱逐徙拨,死叛殆尽。改号元兴,以为己瑞,莽之符命,于斯尤著。否极必亨,天盈其毒,不义不昵,势必崩丧,取乱侮亡,实在斯会。三军文武,愤踊即路。”

二月丙午,晋帝戎服饯元显于西池。桓玄檄至。元显大惧,下船而不克发。

癸丑,北魏征西大将军、常山王拓跋遵等至安定之高平,后秦秦州刺史、高平公没弈干弃其部众,与其婿刘勃勃率数千骑弃国奔于秦州,魏军追至陇西瓦亭,不及而还。获其辎重库藏,马四万余匹,骆驼、牦牛三千余头,牛、羊九万余口。班赐将士各有差,尽徙其人于平阳。

北魏平阳太守贰尘入侵河东。长安大震,诸城闭门固守。后秦王姚兴于是练兵讲武,大阅于城西,于勇壮异者召入殿中。引见群臣于东堂,大议伐魏。群臣咸谏以为不可,后秦王不从。司隶校尉常山公姚显进曰“陛下天下之镇,不宜亲行,可使诸将分讨,授以庙胜之策。”后秦王曰“王者正以廓土靖乱为务,吾焉得而辞之!”

后秦王长子姚泓,字元子。孝友宽和,而无经世之用,又多疾病,将以为嗣而疑焉。久之,乃立为皇太子。大赦境内,赐男子为父后者爵一级。

刘勃勃身长八尺五寸,后秦王见而奇之,拜骁骑将军,加奉军都尉,常参军国大议,宠遇逾于勋旧。王弟济南公姚邕言曰“勃勃天性不仁,难以亲育,宠之太甚,臣窃惑之。”王曰“勃勃有济世之才,吾方收其艺用,与之共平天下,有何不可?”乃以勃勃为安远将军,封阳川侯,使助没弈于镇高平,议以义城、朔方杂夷及卫辰部众三万配之,以候边隙。邕固谏以为不可,王曰“卿何以知其气性?”邕曰“勃勃奉上慢,御众残,贪暴无亲,轻为去就,宠之逾分,终为边害。”王乃止,以勃勃为持节、安北将军、五原公,配以三交五部鲜卑二万余落,镇朔方。

刘勃勃身长八尺五寸,腰带十围,性辩慧,美风仪。后秦王见而奇之,深加礼敬,拜骁骑将军,加奉车都尉,常参军国大议,宠遇逾于勋旧。王弟济南公姚邕言于王曰“勃勃天性不仁,难以亲近。陛下宠遇太甚,臣窃惑之。”王曰“勃勃有济世之才,吾方收其艺用,与之共平天下,有何不可!”乃以勃勃为安远将军,封阳川侯,使助没弈干镇高平,以三城、朔方杂夷及卫辰部众三万配之,使侦候北魏边隙。姚邕固谏以为不可。王曰“卿何以知其性气?”邕曰“勃勃奉上慢,御众残,贪暴无亲,轻为去就,宠之逾分,终为边害。”王乃止。顷之,以勃勃为持节、安北将军、五原公,配以三交五部鲜卑及杂虏二万余落,镇朔方。

后凉京师姑臧谷价踊贵,斗直钱五千文,人相食,饥死者十余万口。城门尽闭,樵采路绝,百姓请出城乞为夷虏奴婢者日有数百。后凉天王吕隆惧沮动人情,尽坑之,于是积尸盈于卫路。北凉主大将军、凉州牧、张掖公沮渠蒙逊又伐之,后凉天王遣使乞师于南凉,南凉主河西王秃发利鹿孤引群下议之。尚书左丞婆衍仑曰“今姑臧饥荒残弊,谷石万钱,野无青草,资食无取。蒙逊千里行师,粮运不属,使二寇相残,以乘其衅。若蒙逊拔姑臧,亦不能守,适可为吾取之,不宜救也。”车骑大将军、广武公秃发傉檀曰“仑知其一,未知其二。姑臧今虽虚弊,地居形胜,可西一都之会,不可使蒙逊据之,宜在速救。”南凉主曰“车骑之言,吾之心也。”遂遣傉檀率骑一万救之。后凉天王击败北凉军,北凉主请和结盟,留谷万余斛以振饥人。傉檀至昌松而北凉已退,乃徙凉泽、段冢五百余家而归。

中散骑常侍张融言于南凉主曰“焦朗兄弟据魏安,潜通姚氏,数为反覆,今不取,后必为朝廷忧。”南凉主遣傉檀讨之,朗面缚出降,傉檀送于西平,徙其民于乐都。

晋后将军、荆州刺史桓玄既失荆楚人情,而兴师犯顺,其兵虽强,虑众不为用,恒有回旆之计。既过寻阳,不见王师,意甚悦,其将吏亦振。庾楷谋泄,收絷之。

丁巳,晋帝诏齐王司马柔之兼侍中,以驺虞幡宣告荆、江二州,使罢兵。

丁卯,桓玄至姑孰,使其将冯该、苻宏、皇甫敷、索元等先攻历阳,龙骧将军、襄城太守司马休之婴城固守。玄军断洞浦,焚前将军司马尚之舟舰。尚之率步卒九千阵于浦上,先遣武都太守杨秋屯横江。秋奔于玄军,尚之众溃,逃于涂中。休之以五百人出城力战,不捷,乃还城,携子侄奔于南燕。侍中、齐王司马柔之至姑孰,为玄前锋所害。赠柔之光禄勋。子司马建之立。

广州包带山海,珍异所出,一箧之宝,可资数世,然多瘴疫,人情惮焉。唯贫窭不能自立者,求补长史,故前后刺史皆多黩货。晋朝廷欲革岭南之弊,以左卫将军吴隐之为龙骧将军、广州刺史、假节,领平越中郎将。隐之未至州二十里,地名石门,有水曰贪泉,饮者怀无厌之欲。隐之既至,语其亲人曰“不见可欲,使心不乱。越岭丧清,吾知之矣。”乃至泉所,酌而饮之,因赋诗曰“古人云此水,一歃怀千金。试使夷齐饮,终当不易心。”及在州,清操逾厉,常食不过菜及干鱼而已,帷帐器服皆付外库,时人颇谓其矫,然亦终始不易。帐下人进鱼,每剔去骨存肉,隐之觉其用意,罚而黜焉。晋帝诏曰“夫孝行笃于闺门,清节厉乎风霜,实立人之所难,而君子之美致也。龙骧将军、广州刺史吴隐之孝友过人,禄均九族,菲己洁素,俭愈鱼飧。夫处可欲之地,而能不改其操,飨惟错之富,而家人不易其服,革奢务啬,南域改观,朕有嘉焉。可进号前将军,赐钱五十万、谷千斛。”

晋征讨大都督司马元显日夜昏酣,征西将军刘牢之诣门,不得相见;晋帝出饯行,遇牢之公坐而已。桓玄至溧州,参军建武将军刘裕请击之,牢之不许。桓玄遣牢之族舅何穆说牢之曰“自古乱世君臣相信者有燕昭乐毅、玄德孔明,然皆勋业未卒而二主早世,设使功成事遂,未保二臣之祸也。鄙语有之‘高鸟尽,良弓藏;狡兔殚,猎犬烹。’故文种诛于句践,韩白戮于秦汉。彼皆英雄霸王之主,犹不敢信其功臣,况凶愚凡庸之流乎!自开辟以来,戴震主之威,挟不赏之功,以见容于暗世者而谁?至如管仲相齐,雍齿侯汉,则往往有之,况君见与无射钩屡逼之仇邪!今君战败则倾宗,战胜亦覆族,欲以安归乎?孰若翻然改图,保其富贵,则身与金石等固,名与天壤无穷,孰与头足异处,身名俱灭,为天下笑哉!惟君图之。”牢之以道子昏暗,元显淫凶,虑平玄之日,乱政方始,假手于玄,诛除执政,然后乘玄之隙,可以得志于天下,自谓握强兵,才能算略足以经纶江表,时谯王尚之已败,人情转沮,乃颇纳穆说,将许玄降。宁朔将军、骠骑参军刘敬宣谏曰“方今国家乱扰,四海鼎沸,天下之重,在大人与玄。玄藉先父之基,据荆南之势,虽无姬文之德,实为参分之形。一朝纵之,使陵朝廷,威望既成,则难图也。董卓之变,将生于今。”牢之怒曰“吾岂不知今日取玄如反覆手,但平玄之后,令我奈骠骑何?”遣敬宣为任,诣玄请和。刘裕与东海国中尉、广武将军何无忌并固谏,不从。

三月己巳朔,刘敬宣诣桓玄请降。玄大喜,与敬宣置酒宴集,阴谋诛之,陈法书画图与敬宣共观,以安悦其志,版敬宣为其府咨议参军。敬宣不之觉,玄佐吏莫不相视而笑。玄板敬宣为咨议参军。

司马元显始登舟而桓玄至新亭,弃船退屯国子学堂。辛未,列阵于宣阳门外,欲挟晋帝出战,而军中相惊,言玄已及南桁,刘牢之降于玄,佐吏多散走。元显回入宣阳门,牢之参军张畅之率众逐之,众溃。元显奔入相府,唯张法顺随之。问计于骠骑将军、太傅、会稽王司马道子,道子对之泣。玄遣冠军将军毛泰收元显送于新亭,缚于舫前而数之。元显答曰“为王诞、张法顺所误。”初,毛泰与弟游击将军毛邃俱为司马道子父子所昵,司马元显尝宴毛泰家,既而欲去,泰苦留之曰“公若遂去,当取公脚。”元显大怒,奋衣而出,遂与元显有隙。及泰收元显,遂因宿恨,手加殴辱。于是送元显付廷尉,并其六子皆害之。

壬申,晋复隆安年号,晋帝遣侍中劳桓玄于安乐渚。玄入京师,矫诏曰“义旗云集,罪在元显。太傅已别有教,其解严息甲,以副义心。”又矫诏加己总百揆,侍中、都督中外诸军事、丞相、录尚书事、扬州牧,领徐州刺史,持节、荆江二州、公如故;假黄钺、羽葆鼓吹、班剑二十人,置左右长史、司马、从事中郎四人,甲杖二百人上殿。桓玄于是入居太傅府,以兄冠军将军、江州刺史桓伟为安西将军、荆州刺史,领南蛮校尉,奏免尚书左仆射何澄,以从兄西中郎将、荆州刺史桓谦为尚书左仆射,领吏部,加中军将军。中护军桓修为都督六州、右将军、徐兖二州刺史、假节,太傅长史桓石生为前将军、江州刺史,长史卞范之为建武将军、丹阳尹,建威将军、吴国内史王谧为中书令、领军将军、吏部尚书。

桓伟辅国主簿郑鲜之转补安西功曹,鲜之举陈郡谢绚自代,曰“盖闻知贤弗推,臧文所以窃位;宣子能让,晋国以之获宁。鲜之猥承人乏,谬蒙过眷,既恩以义隆,遂再叨非服。知进之难,屡以上请,然自退之志,未获暂申,夙夜怀冰,敢忘其惧。伏见行参军谢绚,清悟审正,理怀通美,居以端右,虽未足舒其采章,升庸以渐,差可以位拟人。请乞愚短,甘充下列,授为贤牧,实副群望。”入为员外散骑侍郎,司徒左西属。

晋天门太守王裕转桓伟安西长史、南平太守。去官,居作唐县界。

桓玄姊夫新安太守殷仲文闻玄平京师,便弃郡投焉。玄甚悦之,以为谘议参军。时王谧见礼而不亲,卞范之被亲而少礼,玄于仲文宠遇隆重,兼于王、卞矣。殷仲文,南蛮校尉殷觊之弟也。少有才藻,美容貌。从兄仲堪荐之于会稽王道子,即引为骠骑参军,甚相赏待。俄转谘议参军,后为元显征虏长史。会桓玄与朝廷有隙,玄之姊,仲文之妻,疑而间之,左迁新安太守。仲文于玄虽为姻亲,而素不交密。

前荆州中兵参军刘迈诣门称谒于桓玄,玄以前憾,谓迈曰“安知不死而敢相见?”迈对曰“射钩、斩袪,与迈为三,故知不死。”玄甚喜,以为刑狱参军。

癸酉,桓玄又奏“道子酣纵不孝,当弃市。”诏免为庶人,徙安成郡。收道子付廷尉,臣吏畏恐,莫敢瞻送。骠骑参军主簿王弘时尚在丧,独于道侧拜,攀车涕泣,论者称焉。

桓玄又害东海王司马彦璋、冠军将军毛泰、泰弟游击将军邃,太傅参军荀逊、武昌太守庾楷父子、吏部郎袁遵、张法顺等,流骠骑司马丹阳尹司马恢之、广晋伯司马允之、太傅主簿毛遁等于交广诸郡,寻追害恢之、允之于道。龙骧将军、琅邪内史、骠骑长史王诞将见诛,桓修为之陈请;又言修等得免之由,乃徙诞广州。东海国中尉、广武将军何无忌入市恸哭东海王司马彦璋,时人义焉。

桓玄使御史中丞祖台之奏中书侍郎范泰及前司徒左长史王准之、辅国将军司马珣之并居丧无礼,泰坐废徙丹徒。

晋前将军、谯王司马尚之逃于涂中十余日。谯国人韩连、丁元等以告桓玄,玄害之于建康市。玄上疏以闵王不宜绝嗣,乃更封尚之从弟司马康之为谯县王。

桓玄以刘牢之为征东将军、会稽太守,咨议参军刘敬宣请归谕牢之,使受命,玄遣之。牢之乃叹曰“始尔,便夺我兵,祸将至矣!”告建武将军、下邳太守、参军刘裕曰“今当北就高雅于广陵举事,卿能从我去乎?”裕答曰“将军以劲卒数万,望风降服。彼新得志,威震天下。三军人情,都已去矣,广陵岂可得至邪!裕当反复还京口耳。”牢之移屯班渎,何无忌谓刘裕曰“我将何之?”裕曰“镇北去必不免,卿可随我还京口。桓玄必能守节北面,我当与卿事之。不然,与卿图之。今方是玄矫情任算之日,必将用我辈也。”右将军桓修镇丹徒,以刘裕为中兵参军,军、郡如故。

征东将军、会稽太守、武冈县男刘牢之集众大议。参军刘袭曰“事不可者莫大于反,而将军往年反王兖州,近日反司马郎君,今复欲反桓公。一人而三反,岂得立也。”语毕,趋出,佐吏多散走。时桓玄屯相府,牢之与刘敬宣谋共袭玄,期以明旦。值尔日大雾,府门晚开,日旰,敬宣不至,牢之谓所谋已泄,率部曲向白洲,欲奔广陵。而敬宣还京口迎家,牢之寻求不得,谓已为玄所擒,乃自缢死。敬宣奔丧,哭毕,即渡江就襄城太守司马休之、广陵相高雅之等,将吏共殡敛牢之,丧归丹徒。桓玄令斫棺斩首,暴尸于市。

晋朝大赦,改元为“大亨”。

桓玄让丞相、荆江徐三州,自署太尉、都督中外诸军事、扬州牧、领平西将军、豫州刺史,总百揆。加衮冕之服,绿綟绶,增班剑为六十人,剑履上殿,入朝不趋,赞奏不名,甲仗二百人入殿;车骑大将军、领司徒、琅邪王司马德文为太宰,加兖冕之服,绿綟绶;中领军武陵王司马遵为金紫光禄大夫。

晋尚书左仆射桓谦兄弟显列,玄甚倚杖之,而内不能善也,改封宜阳县开国侯桓谦为宁都侯,拜尚书令,加散骑常侍。以右长史庾悦为豫州别驾从事史,迁骁骑将军。

司马休之、刘敬宣、高雅之等数十人俱奔洛阳,各以子弟为质于后秦以求救。后秦王姚兴与之符信,使于关东募兵,得数千人,复还屯彭城间,收聚义故。

晋太尉桓玄上表理故辅国将军王恭,又表徙故尚书左仆射王国宝家属于交州。诏赠王恭侍中、太保,谥曰“忠简”。王爽赠太常,王和及子王简并通直散骑郎,殷确散骑侍郎。腰斩湖浦尉及钱强等。恭庶子王昙亨,义熙中为给事中。

桓玄以妻父度支尚书,加散骑常侍刘耽为尚书令,加侍中,不拜,改授特进、金紫光禄大夫。寻卒,追赠左光禄大夫、开府。耽子刘柳,字叔惠,亦有名誉。少登清官,历尚书左右仆射。时右丞傅迪好广读书而不解其义,柳唯读《老子》而已,迪每轻之。柳云“卿读书虽多,而无所解,可谓书簏矣。”时人重其言。出为徐、兖、江三州刺史。卒,赠右光禄大夫、开府仪同三司。乔弟乂,始安太守。乂子成,丹阳尹。

晋司徒左长史桓石绥拜黄门郎、左卫将军。会稽国常侍孔琳之为西阁祭酒。孔琳之,字彦琳,会稽人。祖孔沈,晋丞相掾。父孔貵,光禄大夫。琳之强正有志力,好文义,解音律,能弹棋,妙善草隶。郡命主簿,不就,后辟本国常侍。

桓玄欲招怀四远,乃用庐江太守、前凉王张天锡为护羌校尉、凉州刺史,武都氐帅辅国将军、平羌校尉、仇池公杨盛为平北将军、凉州刺史、西戎校尉。张天锡寻薨,年六十一。追赠金紫光禄大夫。

晋朝臣毕集,太尉桓玄问大司马长史王桢之“我何如君亡叔?”在坐咸为气咽。桢之曰“亡叔一时之标,公是千载之英。”一坐皆悦。桢之,王献之之侄也。

晋前将军、江州刺史桓石生寻薨于官。

孙恩复寇临海,人众饿死,散亡殆尽,临海太守辛景讨破之。恩徒旅渐散,惧生见获,乃赴海自沈,妖党及妓妾谓之水仙,投水从死者百数。恩攻没谢琰、袁山松,陷广陵,前后数十战,杀百姓数万人。自恩初入海,所虏男女之口,其后战死及自溺并流离被传卖者,至恩死时裁数千人存,余众复推恩妹夫卢循为主。太尉桓玄欲且缉宁东土,以循为永嘉太守。循虽受命,而寇暴不已。

南凉主河西王秃发利鹿孤寝疾,令曰“内外多虞,国机务广,其令车骑嗣业,以成先王之志。”在位三年而崩,葬于西平之东南,谥曰“康王”。弟秃发傉檀嗣。更号凉王,迁于乐都,改元曰“弘昌”。

后秦镇远将军、河州刺史乞伏乾归质子乞伏炽磐自西平奔长安,后秦王以为振忠将军、兴晋太守。南凉王秃发傉檀亦归其妻子。后秦王遣使者加乾归散骑常侍、左贤王。

夏四月,晋太尉桓玄将出居姑孰,访之于众,中书令王谧对曰“《公羊》有言,周公何以不之鲁?欲天下一乎周也。愿静根本,以公旦为心。”玄善其对而不能从。及至姑孰,遂大筑城府,台馆山池莫不壮丽,固辞录尚书事,诏许之,而大政皆谘焉,小事则决于尚书令桓谦、丹阳尹卞范之。

晋丹阳尹卞范之势倾朝野,欲以女嫁谢方明,使尚书吏部郎王腾譬说备至,方明终不回。桓玄闻而赏之,即除著作佐郎。

北魏沙门张翘自号无上王,与丁零鲜于次保聚党常山之行唐,魏帝遣中山太守楼伏连讨斩之。

楼伏连,代人也。世为酋帅。伏连忠厚有器量,年十三,袭父位,领部落,从破贺兰部。又从平中山。

五月,卢循自临海入东阳。桓玄遣中兵参军刘裕征之,关内侯虞丘进于石步固与卢循相守二十余日,循败,走永嘉。

高句丽攻宿军,后燕平州刺史慕容归弃城走。

后秦王遣弟安北将军义阳公姚平、尚书右仆射狄伯支率众四万侵北魏平阳,攻乾城。

六月,魏帝将讨姚平,选诸将无如镇远将军、兖州刺史长孙肥者,乃征还京师。治兵于东郊,部分众军,诏镇西大将军毗陵王拓跋顺、长孙肥等三将六万骑为前锋。

秋七月戊辰朔,魏帝西讨姚平。

后秦安北将军姚平攻乾城六十余日,城中众少失井,乃陷之,逐据柴壁。后秦王使秦州刺史、高平公没弈干权镇上邽,中军、广陵公姚敛权镇洛阳,司隶校尉常山公姚显及尚书令姚晃辅太子姚泓,入直西宫。亲率戎卒四万七千,自长安赴姚平。遣光远将军党娥、立节将军雷星、建忠将军王多等率杏城及岭北突骑自和宁赴援,越骑校尉唐小方、积弩姚良国率关中劲卒为姚平后继,征虏将军、并冀二州牧、晋公姚绪统河东见兵为前军节度,姚绍率洛东之兵,姚详率朔方见骑,并集平望,以会于后秦王。

乙亥,晋新蔡王司马崇为其奴所害,子司马惠立。

晋国大饥,人相食。浙江以东流亡十六七,吴郡、吴兴户口减半,会稽则十三四,临海、永嘉死散殆尽,又流奔而西者万计。

晋太尉桓玄田游无度,政令屡改,骄侈肆欲,朋党翕习,沮乱内外。削夺晋帝供奉之具,务尽约陋,殆至饥寒。时会稽饥荒,玄大赋三吴富室,以赈饥民,犹不能济也。百姓散在江湖采稆,内史王愉悉召之还。请米,米既不多,吏不时给,顿仆道路死者十八九焉。诸旧富室皆衣罗谷,佩金玉,相守闭门而死。

八月,桓玄讽晋朝廷以己平元显功,封豫章公,食安成郡地方二百二十五里,邑七千五百户;平仲堪、佺期功,封桂阳郡公,地方七十五里,邑二千五百户;本封南郡如故。玄以豫章改封息桓升,桂阳郡公赐兄子桓浚,降为西道县公。又表晋帝发诏为父桓温讳,有姓名同者一皆改之,赠其母马氏豫章公太夫人。

庚子,晋尚书下舍灾。

魏帝次永安,后秦安北将军姚平募遣勇将,率精骑二百窥军,北魏前锋将长孙肥逆击擒之,匹马不返。平遂退保柴壁,魏军急追之。

乙巳,魏帝至于柴壁。姚平固守,进军围之。后秦王悉众来救,将据天渡运粮以馈平。魏帝闻后秦军将至,问博士李先曰“兴屯天渡,平据柴壁,相为表里。今欲殄之,计将安出?”先对曰“臣闻兵以正合,战以奇胜。如闻姚兴欲屯兵天渡,利其粮道。及其未到之前,遣奇兵先邀天渡。柴壁左右,严设伏兵,备其表里。以陛下神策,观时而动,兴欲进不得,退又乏粮。夫高者为敌所栖,深者为敌所囚,兵法所忌而兴居之,可不战而取。”魏帝从其计,增筑重围,内以防平之出,外以拒后秦军之入。又截汾曲为南北浮桥,乘西岸筑围。后秦王至蒲坂,惮而不进。广武将军外朝大人安同进计于魏帝曰“臣受遣诣绛督租,见汾东有蒙坑,东西三百余里,径路不通。姚兴来,必从汾西,乘高临下,直至柴壁。如此,则寇内外势接,重围难固,不可制也。宜截汾曲为南北浮桥,乘西岸筑围。西围既固,贼至无所施其智力矣。”从之。

甲子,魏帝以步骑三万余人,渡蒙坑南四十里,逆击后秦。后秦王晨行北引,未及安营,北魏军卒至,后秦军怖忧。魏帝诏毗陵王拓跋顺以精骑冲击,获后秦甲骑数百,斩首千余级。后秦军退,南走四十余里,魏帝引还。姚平竟不敢出,但使人烧围数百步而已。魏帝知后秦王气挫,乃南绝蒙坑之口,东杜新坂之隘,守天渡,屯贾山,令平水陆路绝,将坐甲而擒之。魏帝知后秦军气挫,乃南绝蒙坑之口,东杜新坂之隘,守天渡,屯贾山,令姚平水陆路绝,将坐甲而擒之。魏帝又缘汾带冈树栅数十里,以卫刍牧者。

九月,后秦王从汾西北下,凭壑为垒以自固,又将数千骑,乘西岸窥视北魏营,束柏材从汾上流下之,欲以毁桥,官军钩取以为薪蒸。后秦王还垒。魏帝度其必攻西围,乃命修堑,增广之。至夜,后秦果来攻,梯短不及,弃之堑中而还。后秦王又分其众,临汾为垒,叩逼水门,举平相望。魏帝因截水中,后秦王内外隔绝,士众丧气。

冬十月,安北将军义阳公姚平粮尽窘急,夜悉众将突西南而出。后秦军列兵汾西,举烽鼓噪,为平接援。魏帝简诸军精锐,屯汾西,固守南桥,绝塞水口。后秦王夜闻声,望平力战突免;平闻外鼓,望后秦王攻围引接。故但叫呼,虚相应和,莫敢逼围。平引不得出,穷迫,乃将二妾赴水而死。安远将军不蒙世、扬武将军雷重等将士四千余人,随平投水。魏帝令泅水钩捕,无得免者。平众三万余人,皆敛手受执,擒后秦征虏将军、尚书右仆射狄伯支,越骑校尉唐小方,积弩将军姚梁国,建忠将军雷星、康官,北中郎将康猥,后秦王从子姚伯禽已下四品将军已上,四十余人。获先亡臣王次多、靳勤,并斩以徇。后秦王远来赴救,自观其穷,力不能免,举军悲号,震动出谷,数日不止。后秦王诏军士战没者,皆厚加褒赠,频遣使请和,魏帝不许,北魏群臣劝进平蒲坂,遂乘胜攻之,后秦征虏将军姚绪固守不战。

戊申,月晕,左角蚀将尽,北魏中书侍郎、太史令晁崇奏曰“占为角虫将死。”魏帝虑柔然为难,又虑牛疫,乃命诸军并重焚车。丙戌,魏帝北引,遣镇远将军、兖州刺史长孙肥还镇兖州。牛大疫,死者十八九,官车所驭巨犗数百,同日毙於路侧,首尾相属。麋鹿亦多死。

晁崇,字子业,辽东襄平人也。家世史官,崇善天文述数,知名于时。为后燕帝慕容垂太史郎。从慕容宝败于参合,获崇,后乃赦之。魏帝爱其伎术,甚见亲待。从平中原,拜太史令,诏崇造浑仪,历象日月星辰。迁中书侍郎,令如故。

北魏兖州刺史、卢乡公长孙肥抚尉河南,得吏民心,威信著于淮泗。善策谋,勇冠诸将,每战常为士卒先,前后征讨,未尝失败,故每有大难,令肥当之。南平中原,西摧羌寇,肥功居多,赏赐奴婢数百口,畜物以千计。后降爵为蓝田侯。

肥弟羽林郎长孙亦干从平中原,除广平太守。卒。子长孙石洛。

南部大人刘罗辰从平中原,以前后勋赐爵永安公,以军功除征东将军、定州刺史。卒,谥曰敬。子刘殊晖,袭爵,位并州刺史。卒。子刘求引,位武卫将军。卒,谥曰贞。子刘尔头,位魏昌、廮陶二县令,赠巨鹿太守。子刘仁之,字山静。

拓跋颓赐爵望都侯。拓跋因封曲逆侯。拓跋谓除武卫将军。谓子拓跋乌真,膂力绝人。随魏帝征伐,屡有战功,官至巨鹿太守。乌真子拓跋兴都,聪敏刚毅。

拓跋颓,昭皇帝拓跋禄官之后也;拓跋因,章皇帝拓跋悉鹿之后也;拓跋谓,烈皇帝拓跋翳槐之第四子也。宽雅有将略。

魏帝以平姚平功,赐左丞相、卫王拓跋仪以绢布绵牛马羊等。仪膂力过人,弓力将十石;陈留公虔,槊大称异。时人云“卫王弓,桓王槊。”平东将军、安乐子尉诺拜国部大人,中山太守楼伏连赐爵安邑侯。左将军、高邑公莫题除中山太守,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。

先是,上谷侯岌、张衮,代郡许谦等有名于时,学博今古,初入北魏,闻拓跋仪待士,先就仪。仪并礼之,共谈当世之务,指画山河,分别城邑,成败要害,造次备举。谦等叹服,相谓曰“平原公有大才不世之略,吾等当附其尾。”魏帝以仪器望,待之尤重,数幸其第,如家人礼。仪矜功恃宠,遂与宜都公穆崇谋为乱,伏武士伺魏帝,欲为逆。崇子穆遂留在伏士中,帝召之,将有所使。遂留闻召,恐发,逾墙告状,帝秘而恕之。

后秦王徙河西豪右万余户于长安。

卢循攻永嘉。中兵参军刘裕击破之,追循至晋安,循窘急,泛海走。

晋太尉桓玄杀吴兴太守高素、辅国将军竺谦之、谦之从兄高平相竺朗之、辅国将军刘袭、袭弟彭城内史刘季武等,皆牢之之党,北府旧将也。玄遣辅国将军孙无终讨冀州刺史刘轨,轨邀司马休之、刘敬宣、高雅之等共据山阳拒之。辅国将军袁虔之、宁朔将军刘寿、冠军将军高长庆、龙骧将军郭恭、建威将军韩延之等贰于桓玄,皆往从之。轨等败,退至昌平涧,战不利,众各离散,将奔北魏,至陈留南,分为二辈轨、休之、敬宣、雅之、延之奔南燕;虔之、寿、长庆、恭奔后秦。韩延之,字显宗,南阳赭阳人,魏司徒韩暨之后也。少以分义称。

魏帝初闻休之等降,大悦,后怪其不至,诏兖州寻访。获其从者,问故,皆曰“国家威声远被,是以休之等咸欲归阙,及闻崔逞被杀,故奔二处。”魏帝深悔之。自是士人有过者,多见优容。

南凉王秃发傉檀攻后凉天王吕隆于姑臧。后秦之谋臣言于后秦王曰“隆藉先世之资,专制河外,今虽饥窘,尚能自支,若将来丰赡,终不为吾有。凉州险绝,土田饶沃,不如因其危而取之。”后秦王乃遣兼散骑常侍席确征后凉安定公吕超入侍,后凉天王遣之。

十一月,后燕天王慕容熙纳故中山尹苻谟二女,长曰戎娥,为贵人,幼曰训英,为贵嫔,贵嫔尤有宠。天王烝于皇嫂丁太后,太后遂怨恚,与兄子七兵尚书丁信谋废天王,立章武公慕容渊。事觉,天王逼丁太后自杀,葬以后礼,谥曰“献幽皇后”。

戊辰,后燕天王杀慕容渊及丁信。

辛未,后燕天王畋于北原,石城令高和与尚方兵于后作乱,杀司隶校尉张显,入掠宫殿,取库兵,胁营署,闭门乘城。天王驰还,城上人皆投仗开门;尽诛反者,唯和走免。

甲戌,后燕大赦。天王引见州郡及单于八部耆旧于东宫,问以疾苦。

魏帝还次晋阳。征相州刺史庾岳为司空。岳兄子庾路有罪,诸父兄弟悉诛,特赦岳父子。

上党群盗秦颇、丁零翟都等聚众于壶关,魏帝遣左将军、中山太守莫题率众三千以讨之;秀容胡帅、前平原太守刘曜聚众为盗,遣骑诛之。

初,北魏中书侍郎、太史令晁崇弟晁懿,明辩而才不及崇也。以善比人语内侍左右,为黄门侍郎,兄弟并显。懿好矜容仪,被服僭度,言音类魏帝。左右每闻其声,莫不惊竦。魏帝知而恶之。后其家奴告崇与懿叛,又与亡臣王次多潜通,招引姚兴,魏帝衔之。及兴寇平阳,车驾击破之,获王次多,乃以奴言为实,还次晋阳,执崇兄弟并赐死。

晁崇兄子晁晖。时给事诸曹,稍迁给事中,赐爵长平侯。征虏将军、济州刺史,假宁东将军、颍川公。刘骏镇东平郡,徙戍近境,晖上表求击之,高宗不许。晖乃为书以大义责之。卒。子晁林,袭爵。林卒,子晁清袭。

晁晖从弟晁继,时稍迁中书侍郎、给事中、中坚将军,赐爵襄平子。除魏郡太守。卒。子晁世宗,袭爵。卒,子晁元和袭。卒。

丁丑,北魏上党太守捕秦颇,斩之,翟都走林虑。诏中山太守莫题搜山穷讨,尽平之。

十二月辛亥,魏帝还云中。

柔然可汗郁久闾社仑闻北魏伐后秦,入参合陂,南至豺山及善无北泽。魏帝诏征西大将军、常山王拓跋遵追之,不及而还。越勤莫弗率其部万余家内属于魏,居五原之北。

庚申,桓玄使御史杜竹林防卫防卫会稽文孝王道子至安成,竹林承玄旨酖杀之,时年三十九。晋帝三日哭于西堂。曲赦广陵、彭城大逆以下。

北凉西郡太守梁中庸叛奔西凉。北凉主沮渠蒙逊闻之,笑曰“吾与中庸义深一体,而不信我,但自负耳,孤岂怪之!”乃尽归其妻孥。西凉主冠军大将军、秦凉二州牧、凉公李暠问中庸曰“我何如索嗣?”中庸曰“未可量也。”暠曰“嗣才度若敌我者,我何能于千里之外以长绳绞其颈邪?”中庸曰“智有短长,命有成败。殿下之与索嗣,得失之理,臣实未之能详。若以身死为负,计行为胜,则公孙瓚岂贤于刘虞邪?”暠默然。

北凉主下令曰“养老乞言,晋文纳舆人之诵,所以能招礼英奇,致时邕之美。况孤寡德,智不经远,而可不思闻谠言以自镜哉!内外群僚,其各搜扬贤隽,广进刍荛,以匡孤不逮。”遣辅国将军臧莫孩袭山北虏,大破之。

晋辅国将军袁虔之等至长安,后秦王临东堂引见,谓曰“桓玄虽名晋臣,其实晋贼,其才度定何如父也?能办成大事以不?”虔之曰“玄籍世资,雄据荆、楚,属晋朝失政,遂偷窃宰衡。安忍无亲,多忌好杀,位不才授,爵以爱加,无公平之度,不如其父远矣。今既握朝权,必行篡夺,既非命世之才,正可为他人驱除耳。此天以机便授之陛下,愿速加经略,廓清吴、楚。”后秦王大悦,以虔之为大司农,余皆有拜授。虔之固让,请疆埸自效,改授假节、宁南将军、广州刺史。

后秦王立昭仪张氏为皇后,封子懿、弼、洸、宣、谌、愔、璞、质、逵、裕、国儿皆为公。遣兼大鸿胪梁斐,以新平张构为副,拜南凉王秃发傉檀车骑将军、广武公,北凉主沮渠蒙逊镇西将军、沙州刺史、西海侯,西凉公李暠安西将军、高昌侯。

蒙逊闻后秦亦拜秃发傉檀,不悦,谓斐等曰“傉檀上公之位,而身为侯者何也!”构对曰“傉檀轻狡不仁,款诚未著,圣朝所以加其重爵者,褒其归善即叙之义耳。将军忠贯白日,勋高一时,当入谐鼎味,匡赞帝室,安可以不信待也。圣朝爵必称功,官不越德,如尹纬、姚晁佐命初基,齐难、徐洛元勋骁将,并位才二品,爵止侯伯。将军何以先之乎?窦融殷勤固让,不欲居旧臣之右,未解将军忽有此问!”蒙逊曰“朝廷何不即以张掖见封,乃更远封西海邪?”构曰“张掖,规画之内,将军已自有之。所以远授西海者,盖欲广大将军之国耳。”蒙逊大悦,乃受拜。

南凉王秃发傉檀大城乐都。

后秦镇远将军赵曜率二万西屯金城,建节将军王松匆率骑助后凉天王吕隆守姑臧。松匆至魏安,南凉王弟秃发文真击而虏之。南凉王大怒,送松匆还长安,归罪文真,深自陈谢。

后秦王姚兴诏录马嵬战时将吏,尽擢叙之,其堡户给复二十年。王性俭约,车马无金玉之饰,自下化之,莫不敦尚清素。然好游田,颇损农要。京兆杜挻以仆射齐难无匡辅之益,著《丰草诗》以箴之,冯翊相云作《德猎赋》以讽焉。王皆览而善之,赐以金帛,然终弗能改。

南燕帝慕容备德如齐城,登营丘,望晏婴冢,顾谓左右曰“礼,大夫不逼城葬。平仲古之贤人,达礼者也,而生居近市,死葬近城,岂有意乎?”青州秀才晏谟对曰“孔子称臣先人平仲贤,则贤矣。岂不知高其梁,丰其礼?盖政在家门,故俭以矫世。存居湫隘,卒岂择地而葬乎!所以不远门者,犹冀悟平生意也。”遂以谟从至汉城阳景王庙,宴庶老于申池,北登社首山,东望鼎足,因目牛山而叹曰“古无不死!”怆然有终焉之志。遂问谟以齐之山川丘陵,贤哲旧事。谟历对详辩,画地成图。帝深嘉之,拜尚书郎。立冶于商山,置盐官于乌常泽,以广军国之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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